【倾听】翻身农奴卓玛群宗一家的新旧两重天

　　中国西藏网讯 1959年7月，民主改革在西藏大地上波澜壮阔地展开，刚刚脱离旧西藏苦海的墨竹工卡县工卡村的农奴们纷纷聚集起来召开控诉大会，控诉万恶的旧社会。这一天，除了工卡村几十户人家外，还有距工卡村三四十里范围以外的500多人也闻讯赶来。

图为翻身农奴焚烧地契、债约 摄影：陈宗烈

　　参加大会的翻身农奴们在会场观看了一出把现实生活搬上舞台的悲剧，剧名为《卓玛群宗一家》。这是根据工卡村50多岁的翻身农奴卓玛群宗老阿妈一家的真人真事编演的舞台剧。剧一开始，观众就被剧中的情节深深吸引住了。故事发生在几年前，这一家农奴终年为领主支差役，受着高利贷剥削，靠乞讨度日。后来，他们被逼得向山南地区逃亡。在逃跑的路上又被领主派人抓了回来，一家人被绑在寺庙里。经过一顿酷刑毒打，老阿爸被活活打死了，其他人又继续着地狱般的奴隶生活。直到民主改革后全家才获得自由。在剧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扮演大女儿的演员，她那细致真切的一举一动、凄苦委婉的一言一语，强烈地敲打着人们的心弦。

　　她在演到挨饿讨饭、遭受酷刑毒打、抬尸送葬的时候，哭喊着“我们农奴的苦就像拉萨河水一样不停地流，怎么也流不完……”。台下的人们都被感动得泣不成声，一些人不忍看完便哭着跑回家了，卓玛群宗老阿妈本人也在台下哭昏了过去。

　　扮演大女儿的演员是谁呢？编导这出戏的又是谁呢？原来这一切都是当事人卓玛群宗的大女儿桑古卓玛自己来承担的。

　　诉苦大会后，新华社记者访问了桑古卓玛。她谈到：最初编排这出剧时，一想起一家人过去的遭遇，就很难过，想要哭，很难排练下去。但是为了能够揭露农奴主对农奴的那种残酷压迫，最后还是和村里的青年男女们一起把剧表演了出来。

　　谈话时，卓玛群宗老阿妈也在一旁哭诉：“一家人所受的苦呀，大海大湖都装不下！”老阿妈说：“在我们逃亡被抓回来后，瘦得只剩下皮和骨头的一家人被绑成一串，就像麻绳拴着一串干奶渣一样，受尽了皮抽棍打。老阿爸被打得浑身稀烂，像剥了皮的洋芋。大女儿桑古卓玛从10岁就开始为领主支差役，哪怕在寒冷的冬天也得光着脚外出为领主背东西，脚被冻得出血，斑斑血迹都洒在了雪地上。后来，又被逼着给领主当佣人，受尽了屈辱。多少次从路旁的小佛塔悄悄偷回烧香人供奉的一小勺糌粑，给全家人分食，一家人差点被饿死……”

　　1963年3月初，新华社记者再次采访了卓玛群宗一家。此时，西藏民主改革已经过去了4年，百万农奴悲剧的弦音换上了欢庆的乐曲。藏历新年刚过，欢乐的工卡村人们赶到十多里外的县人民政府所在地参加墨竹工卡县第一届群众文艺会演大会。

　　会场红旗飘扬，互助组的组员们临时搭起的锅灶炊烟缭绕，灶边堆放着一袋袋糌粑和其他食品。人们穿着崭新的节日服装，喜笑颜开。会演中有藏戏，也有歌舞。90多个节目都是群众自编自演的，内容都是歌唱共产党、歌唱毛主席、歌唱幸福新生活。其中，有一个节目叫“卓玛群宗一家的新生活”。台上扮演女儿角色的依然还是卓玛群宗的大女儿桑古卓玛。演出中，台上的演员和台下的观众依然流下了眼泪、发出了阵阵呼喊声。但此时，人们流下的是幸福的泪水，喊出的是对共产党、毛主席无限感激的心声。

　　卓玛群宗一家在民主改革后分得了24亩土地、一所房屋、还有牛羊，生活一天比一天过得好。大女儿桑古卓玛当上了农会副主任，领导一个乡的工作，两年前成了家，还生了一个孩子。二女儿正在北京一个干部学校学习。记者和桑古卓玛谈起四年前她自己表演的事情，“四年前自己演戏，今天自己也演戏，时间不同、心情也不同。过去我演的是自己的苦，自己很伤心，大家也很难过；今天截然不同，我演的是欢乐幸福的人间喜剧，很开心，大家也很快乐……”

这是墨竹工卡县村民在春耕仪式上互敬“切玛”。格桑伦珠 摄

　　“过去的节日和欢乐都是贵族老爷的。只有今天，我们劳动人民才有了自己的节日和欢乐，这都是党的恩情啊！”（中国西藏网 作者/西藏自治区党委党史研究室 策划/王淑 诵读/拉吉 边巴央巴 李二玮 录音制作/曾洁 贺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