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吉老人（右）拉着民警陈成的手，欢迎他的到来。记者 彭琦 摄

　　曲吉、牛牛两位老人站在家门口，依依不舍地向看望她们的民警挥手告别，一直到民警走远，消失在视野中……这是近几年林芝市丹娘乡桑巴村村头时常出现的感人一幕。

　　桑巴村老人曲吉和牛牛是双胞胎姐妹，今年已83岁了。曲吉是聋哑人，牛牛能听到一丁点儿声音，但都无法说话，只能通过手语进行交流。一生未婚的姐妹俩一直共同生活、互相照顾，目前已没有其他家人了。

　　2018年，刚成为林芝边境管理支队鲁霞边境派出所民警的陈成开始负责桑巴村的网格化工作。工作走访中，他第一次走进了老人的家。“只有一间房，院子里长满了杂草。”陈成描述着第一次进老人家门的印象，家里摆设十分简陋，一台旧电视机是家里唯一的电器，除了两张用来睡觉的藏式椅子，就只有一个做饭取暖的藏式火炉了……

　　“尽管当地政府将两位老人纳入了低保户，卫生院的医生也会定期上门为老人检查身体，但对于当时已经79岁的老人而言，生活上仍然有很多不便。”想到这些，陈成决心为老人晚年生活分担点什么。从那以后，每次到桑巴村走访，陈成都会到两位老人家里走一趟，关心老人身体，询问她们生活上的困难。

　　最初的走访，对陈成而言十分困难，主要是交流不畅。 虽然陈成为此专门学了手语，但两位老人的“手语”只是自己的一种习惯表达，这让陈成只能连蒙带猜试着与她们交流。

　　“手指一下糌粑袋子，五指张开，就是糌粑吃完的意思。”

　　“指一下我，做吃饭的动作，就是想让我留下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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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访次数多了，猜得多了，老人的“手语”渐渐被陈成熟知。

　　近两年，随着政府帮扶力度越来越大，两位老人基本摆脱了经济上的困难。陈成除了给老人买一些吃的，更多的是陪伴。送糌粑、种菜、搬柴禾、更换电源插座……每次下乡走访，陈成都会到两位老人家里看看，还不忘用手语告诉她们要防止摔倒受伤、注意用电用火安全，叮嘱她们注意营养、多喝牛奶……

　　5月7日，母亲节前一天，陈成又一次与边境派出所同事带着牛奶、大米、鸡蛋等来到两位老人家里看望。在清理完垃圾、打扫好庭院后，陪老人拉起了家常。陈成用“手语”不断同老人交流着，直到她们点头满意为止。

　　这是独特的“聊天”，全程几乎没有声音，但从老人的笑容里，我们看到了幸福。

　　又到民警离开的时候了，曲吉和牛牛两位老人跟往常一样，坚持送他们出门，笑着挥手告别。